常用ID诺克斯或者Nox。
老年人。资深手癌。常驻北极,口味清奇。
随时爬墙,随缘回坑。非常乱,且非常懒。

[TF/天红/废稿] 悖论派

十年前的旧坑,写了大约1w5的时候坑掉,因为大纲不满意卡壳十年,现在各种理解和想法都和当时不一样了,所以基本算是废稿了,就算要继续写也要打回重练……

总之就是废稿。



  

[Paradox: π]

TF同人,Skyfire&Starscearm,G1为主

 

——Thereare only two tragedies in life: one is not getting what one wants and the otheris getting it. 

 

 

倒计时开始,五个塞分。

“请输入密码。”毫无感情的系统音干巴巴地说。

红蜘蛛捏着手里的数据板,几乎要捏开裂——如果对方是个TF他大概已经冲上去把数据板碎片塞进对方的排气孔。然而对主控电脑发脾气这种事情实在太蠢,尚且不至于发生。

他从来不知道中央科学院居然有这么离谱的规定,决定研究项目之后如果不在规定时间内到指定项目实验室进行身份注册,就会被系统默认为自动放弃。系统通讯下达到自己这里的时候他直接当作例行的垃圾邮件处理掉了,直到实体文件交到手上才看到这个霸王条款被用大号粗体字显示在第一行。他愤恨地咒骂着科学院从上到下形式主义泛滥,一边在数据板的每一条信息间搜索关键字。若是被系统默认为放弃就意味着必须重新选择研究课题项目,重新写申请报告,重新等待漫长的审批过程和忍受那些老废铁烂齿轮一样的唠叨,那几乎等于把他丢到铁堡的地下供能系统间去烧锅炉。

现在距离那个截止时间还有五个塞分。他已经找到并且输入了那个可爱的通行注册密码,然而大门依然纹丝不动。

密码提示是一个不算生僻的数学用词。

 

Codeπ

 

学术史告诉我们,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让人无从下手。

红蜘蛛刚进研究所的时候高瞻远瞩胸怀大志,就好像第二天就可以在地质系会议室正下方发现个无污染无限制开采的能源矿。

作为最高学府和研究机构,赛博坦中央科学院对所有热爱知识与真理者敞开大门。

——但这并不意味着它有义务随时打开每一扇门,反正也没人去数它到底有几扇门。这是新人入院的第七个塞日,初生之犊们将要怀着令引擎震动不已的热情踏入不同的院系科室。他们兴奋,谨慎,跃跃欲试,蠢蠢欲动,好像刚从流水线上下来,刚刚启动主程序,刚刚打开的光学镜头渴望在新世界里攫取,火种中燃烧着对未知的向往和冲动。

然而没过多久,他们就会发现这鬼地方跟所有腐朽的学术界一样,只会在前人数据板堆成的坟墓上分析语法错误,享受着机体如何锈成废铁,如同在水晶棺材般的培养皿里体会安乐死。每一个从学校进入科学院的新人都会在短时间内被迫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和理想的破灭,不同的只是在于破灭的过程以及最终的形状。

新人加入第一件事就是赶上每年一次的选课题游戏,这就像官方提供模版——选上了,打个申请报告就名正言顺享受薪水和福利;要是选不上,那就基本意味着在接下来的很多年里坐冷板凳。他辛辛苦苦从军校考进科学院可不是为了几个固定配额的能量块——红蜘蛛没跟任何人有什么值得写入数据库的交情,也没人告诉他关于课题还有这么多废话,因此他得到通知的时候选题已经快到了截止日期,于是他无趣又无奈地选择了预设列表上的最后一个看上去没人要的项目,以至于他收到系统信息说通过审批的时候就以为一切搞定。这一场混乱的最终结果就是,当他在注册限制时间的最后几分钟之内赶到指定实验室,却因为注册通行密码问题而无法完成这最后一步程序。

密码π,圆周率,单字符,一次完成,毫无障碍。

他一次又一次地在系统信息里确认,输入这个字母,再确认,然而那个要命的系统音永远只提供否定的回答。还有三个赛分,他的学术生涯就要以“首次项目注册失败”作为开端了。

拆他流水线的。

“……也许我应该采取更有效率的办法?”按下CPU内部的粗口,不耐烦的新人抬起手臂,射线枪的枪口对准紧闭的实验室大门。军品到底是军品,射线枪口透出隐隐的红光,让人毫不怀疑它能一发就把这个破铜烂铁的大门炸成铁屑,然后他就可以迎接崭新的课题,崭新的学术挑战,崭新的科学院生涯的开始……和一堆足以让他从科学院名单上除名的处分报告。

 

学术史还告诉我们,世界充满了不可知的可能性。

即使把范围放在整个科学院,地质系的潜镜教授都是众所周知的古怪分子,他在研究中对于助手们的种种刁难一度成为学院内常用恐吓对白,即使在他离开之后也未曾避免。大家一致认为参与这位老教授的实验室项目需要勇气、意志,和足够忍耐寂寞的决心——毕竟老家伙乖戾的脾气已经吓跑走了上打的研究员,还曾经导致一个反应迟钝的家伙CPU烧冒了烟——这位教授的实验室自从他意外身亡之后就没有使用过,谁知道那里还留着什么折腾的花样。

——不过现在不需要勇气,现在我只需要时间。

天火握着几张数据板大步地走过通道,科学院的通道可以满足大部分小型TF打群架,但对他来说绝对算不上宽敞,所以他无法变形。接手潜镜教授的课题之后,他自己也是第一次去实验室,但他听说过那些传闻,他很清楚今天是新人加入的日子,他可不希望已故老教授留在系统电脑上那些古怪的花样吓跑了未来同事。

……何况事实上,是仅有的未来同事。

他已经在接手那堆课题资料的时候看到了对方的名字,数据板上的全息图像正在全方位描绘出一架seeker,机型小巧,涂装醒目,就是在大游行的时候绝对有资格飞在队伍最前端的那种,总之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跑来这种没人要的课题组的类型……何况他还是个如假包换的,军品。

本不该出现的,然而却就这么出现了。

微妙的矛盾。

天火从数据板上抬头,看见了前方不远处,实验室的门出现在光学镜头的范围内。仿佛从全息图像里的走出来一般的,比虚拟图像更加引人注目的,真实的seeker正在那里。

 

射线枪没有发射。

事实上他也并未打算开枪,多半只是泄愤,然而更突兀地,一只白色的大手从背后袭来,将他的枪管包括整个手臂都卷进一片白色包围里。对方显然身材高大,高大到当红蜘蛛仰头去看的时候都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孔,只能看见照明光线在巨大的阴影周围映出微白的轮廓,于是他发现自己被对方巨大的阴影覆盖了。他本能地想把手臂从对方的钳制中脱出,但是没有用,在显而易见的力量差距下他的挣扎如同幼生体一样可以被忽略。Seeker无法忍受受制于人,堆积的情绪似乎立刻找到了决口,他恼怒地脱口而出“放开我炉渣”,好像接下来可以把汹涌而来的粗口整理排序写成万字论文砸死对方一样。

抓住他的白色TF俯下身,靠近他,迎来后者咬牙切齿的对视。对方的光学传感器映出一抹令人厌恶的蓝色——在一触即发(?)的对峙中两个TF终于有机会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然后在红蜘蛛准备把万字粗口论文一口气吼出来的时候,对方终于说话了。

“铁堡中央科学院的主控电脑系统,负责管理科学院中的六万七千个终端和节点,并有八千五百种以上的意外状况应急处理预案,这套系统的自动防卫机制机敏得近乎变态……”他站直,但光学传感器并未从另一个TF脸上离开,“……所以哪怕对区区一个终端进行破坏会也触发系统自检,最可能的结果是使指定终端在一定时间内自动进入闭锁状态,哪怕维修部的也要花好一阵子功夫才……”

“去他流水线的防卫机制,赶快放开我你这个比秤砣还笨重的炉渣。”

“……所以不要轻易尝试对它使用武力。”白色TF无奈地决定无视硬挤进声频接收器的无理谩骂,“并且在开枪之前你最好能了解,距离通行注册系统的截止时间只有两个塞分。”

他松开手,红蜘蛛飞快地收回手臂举起枪对准对方,光学传感器好像要凭视线把对方的装甲烧出洞来,他身后紧闭的实验室大门发出几声规律性的电子音,十分客观地提醒他们注册系统的截止时间近在眼前。鉴于时间紧迫,白色TF决定在语言和行动上继续无视对方的抗议或者说泄愤行径,转而伸手拿起门上的终端数据线与自己的数据接口相连,然后从另一个端口拉出一根数据线,邀请般地向尚处于戒备状态的另一TF举起手。

“呃,你看,我知道这过于冒昧,也不符合科学院传统礼仪,不过鉴于目前的处境——如果我先把密码数据通过音频告诉给你,然后你再与系统链接注册的话,时间肯定来不及,但若是直接将你跟我跟系统数据并联,通过数据共享,完成注册只需要数十秒钟。”红蜘蛛看清楚对方手上的一根并联数据接线,表情随着对方的话从咬牙切齿升级为愈发咬牙切齿,他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数据并联共享,哦真是好主意,真简直就像把不加密的数据库陈列在铁堡街头旁边还写上“欢迎参观”一样!开什么玩笑!

他的CPU因为气愤和焦躁高速运转,而对方的状态看上去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高大的白色TF望着比自己矮很多的新晋研究员,无奈地晃了晃手里的数据线说,好吧,如果你已经有了重新选题的觉悟,或者你坚持尝试……

他的话没有说完,较小的TF一把将数据线抢过去,插进了自己头部的某个数据接口里。白色TF松了一口气,对方依然咬牙切齿,面部装甲有扭曲的趋势,从嘴唇里挤出几个干涩嘶哑的音节,好像发声系统被浇了硫酸。

“我会让你为此而后悔的。我发誓,你·会·后·悔,你的每一根电线每一颗螺丝都会后悔的!”

“……如果施以援手也需要后悔,隔壁的社会学系一定会公开评论道德沦丧。”

白色的TF平直且不置可否地加上这么一句,然后开始进行数据并联。红蜘蛛又小声骂了一句“渣”,然后他感到一丝刺痛,一波轻微的电流透过数据线穿透他的接口,仿佛一个礼貌却冷漠的信号,紧接着无法计算的庞大数字井喷似的涌进数据库,它们迅速,猛烈,来势汹汹,却又安静无比,悄无声息,好像无声的星际爆炸般不可思议。要不是对方的手把住了自己的肩膀,他都没有察觉到有那么几秒钟,他的机体有微弱的颤抖。那一瞬间处理器中只剩下几近无限的数列,无限且不循环。

如同聆听无数沉默的舰队穿越整个宇宙一样短暂又漫长。

 

当CPU恢复到正常处理状态的时候红蜘蛛才反应过来注册已经结束了。舱室的门正在徐徐滑开,他立刻狠狠地揪出数据线甩掉,头也不回地走进实验室,一面不忘恶狠狠对身后说“一百万个塞时之内别让我再看到你”。可是身后的脚步声提醒他事与愿违,那个可以把门挡住80%的白色傻大个正跟在他身后跨进实验室的门,还因为体型太大不慎撞到了头。对方摸了摸被撞的部分,幸好装甲完整仅仅有一小块凹坑。他一回神,看到小个子的TF拦在面前。

“我说过了,”红蜘蛛吼着,声音尖利,嘶哑,足以杀伤音频接收器,“立刻滚出我的实验室,然后一百万个塞时之内你最好祈祷自己别出现在我面前!”

白色的TF默默地在系统里调整了一下音频接收器的强度范围,然后不紧不慢地、礼貌地回答,“恐怕这不行。”

他四下打量着房间,最后将光学传感器的焦点集中在面前恼怒的红色TF身上:“我不得不说抱歉,不仅是为刚才,也为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具体有多长要取决于本项目的完成效率,而且我还必须纠正你的话,因为这间实验室同时也属于我,”他伸出巨大的白色手掌,姿态友好,“我是这个实验室所隶属的项目负责人天火,我希望你不介意我用‘很高兴认识你’这种例行公事的短语作为总结,或者其实我更希望你可以把你的枪放下,因为我们的经费并没有充裕到让我们在第一天就申请维修……呃,我是想说,红蜘蛛,欢迎加入本组。”

——虽然它今天才成立并且只有两个成员……天火忽略CPU内部的小杂音,维持着友好的伸手姿态,并且在数据库里确认是否有把对方的名字记错——作为项目负责人他自然有义务了解新晋人员,即使只有一个。

他的手依然悬在半空。

气氛死寂了十秒,红蜘蛛干巴巴地开口,语气像极了刚刚差点让他抓狂的电脑系统音。

“你知道吗,我在认真地思考现在打爆你的头会不会被科学院除名。”

“不会,根据这份数据上氖射线的一般强度和科学院内部对攻击性光束的限制要求,你攻击可能致使我部分系统短路而不足以造成头部爆炸,因此你不一定会被除名,但一定会因为蓄意谋害罪而被治安官逮捕,顺带一提我刚好认识一位尽忠职守的治安官,我猜他和他的搭档大概很乐意……”

“你的介绍听起来真是他流水线的棒透了,恐怕我不得不一试。”

伴随着红蜘蛛尖利沙哑的咆哮,氖射线的红光擦过天火的头部装甲,擦过刚刚被门撞到的那点凹坑,炸裂在实验室门口右侧的墙壁上。紧接着一阵“齐齐卡卡”的金属声之后刚刚才打开的大门干净利落地闭合在一起,把仅有的两名组员恰如其分地吞进封闭的空间,时间把握异常准确,完美得刚好可以上演一出密室杀人。

“……都说了不要使用武器,这地方的自动防卫系统敏感得像初次对接的姑娘……哦我刚刚什么也没说,这下我们只能等到自检机制自动解除闭锁状态,或者向维修部汇报我们被困,但他们一向迟到……两种可能性都至少需要十二个塞时。”

……

 

粗略计算一下,假设中央科学院每年接收新人一百名,他们被设定为在同一天分配到不同的项目组报道注册,其中大约有六十人会经历一次与前辈的愉快会面,二十人会因为见识到学术界的腐败和理想的破灭然后来一场伤芯的买醉,十人会很不幸遭遇突发意外事故受到惊吓甚至不同程度的伤害(在这一点上千斤顶前辈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剩下的十人中有八人因为种种原因未能按时注册,最后两人计算在“不可计算概率范围”,以示本统计对任何情况考虑周到。

然而无论如何,“(唯一的)新晋研究员与(唯一的)前辈在闭锁状态的实验室大打出手把对方拆得足够送到博物馆当原始机体展品”都是绝对可以排上科学院地下八卦系统前十的花边消息,仅次于各种办公室恋情和学术丑闻之后。

这一定是当年整个科学院最糟糕的开头。

 

当然,实际上,从各个角度来说,大打出手啊拆到送修啊什么的,并没有发生。

虽然近似于密室杀人的封闭空间让原本焦躁不安的小飞机更加焦躁不安,但幸好实验室的空间庞大而宽敞,一定程度上避免了他的幽闭空间恐惧症爆发。

他们被吞进了一个安静的老地方。

红蜘蛛随手翻了翻角落里一堆摇摇欲坠的数据板,它们立刻稀里哗啦地散落在地面上,seeker悻悻地抽回手。于是他对着紧闭的舱门研究了两个塞时,试图查看每一个电路槽,快要把面部装甲贴到舱门上,同时不忘嘴里的嘲讽和抱怨,好像如果不发出噪音就无法维持正常机能。这期间天火很认命地起身去准备打开备用供源,然而一站起来就碰倒了旁边的胡乱堆放的数据板收纳箱。他退开两步,发现自己踩碎两张落单的数据板——红蜘蛛想起那堆被他随手翻倒了的数据板,决定把这事儿当没发生过,于是故作不知地往旁边站了两步,谁知脚下绊住一根光缆,光缆那一头缠绕在一堆不知多久没用过的陈列架子上……连seeker的平衡感也无法抗衡突如其来的外部阻力,一阵天旋地转的连锁反应之后,实验室清净了。

“你这个笨重的炉渣,快把胳膊从我的翅膀上挪开!”

种种的意外事故看起来就像在考验CPU的忍耐力——小飞机终于忍不住了,与此同时天火正在试图把右手肘下面的几张数据板完整无缺地拿出来。直到他终于打开内部备用供源系统,红蜘蛛依然咬牙切齿。

 “……炉渣傻大个,我真的在认真地思考现在打爆你的头会不会被除名。”

 

当所有的努力宣告失败,红蜘蛛郁卒地放弃了自救行为。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疑似半充电状态的天火之后,他挪到房间另一边。实验室供电系统还没投入正式使用,因此房间里光线不明,备用光源从头顶的天花板投射下幽暗的蓝色,在黑暗中塑造出天火囫囵的体积,在红蜘蛛看来就好像一座突然从天而降的矿山——庞大,陌生,一丝不苟,等待探究。

“你是架seeker。”

矿山说话了。这是个陈述而非询问,因此红蜘蛛打定主意不回答这个句子。

“你是架违背常理到令人吃惊的seeker。”

还是陈述。看上去天火也没期待他要回答。

“军品出现在研究院就已经是个大新闻了,何况你选择了最不受欢迎的课题项目。”天火平铺直叙地说,不带感情地,同时调整了一下姿势,“在我接手之前这个项目是潜镜教授负责的课题,而他本人是整个科学院的笑柄。”他把双手交叉,搁在腿上,“他是狂热的悖论迷,在学术上是彻底的保守派,死于一次探险。”

红蜘蛛歪头:“死于探险的保守派?哈!”

“还记得刚才那个密码吗?”——当然记得,差点没把CPU烧短路,“那个密码是他设置的,是圆周率,但不是字母π,而是数字——没错,就是那个无限不循环的无理数——精确到小数点后两千亿位。他热爱圆形,不惜把自己的变形形态从潜艇改造成古老的潜水舱,结果在一次野外考察中死于锈海。他热爱圆周率,因为这个数字存在于‘圆’这个永远循环的图形中,却是一个无限不循环的无理数——多么像个完美的悖论。”他敲了敲墙上某个按钮,空中突然投射出一个小小的全息模型,一架丑陋、臃肿、看上去十分笨拙的潜水舱,下面有小字“缅怀潜镜教授,伟大的智慧和决心”。

“我看你们这些人才是悖论,”红蜘蛛邪笑着,嘴角上扯,一针见血,“明明拿这个蠢货教授当个笑话,还要装模作样地用这些虚伪的方式纪念他。少一副万事通的样子了,坦白地说,你又为什么要选这个项目?”

天火的双手叠在一起,从对面望着他,蓝色的光学传感器显示情绪平静——他甚至有一丝平淡的笑意。

“因为我是个科学家。我对未知缺乏抵抗力。”

红蜘蛛嘴角的弧度扯得更大了。

“很好,亲爱的科学家先生。”他说,狡黠得如同发布一个战时最高策略,“同为研究者,我想警告你,鉴于该死的科学院的规定,在目前我们没办法自由地选择同伴的情况下,你最好能老实点,别以任何方式妨碍我,否则我敢打赌博物馆不会拒绝一个新的TF内结构骨架模型,还是特大型号运输机——我以seeker的名义发誓,我说到做到。”

“……我也希望我们可以合作愉快,毕竟接下来的时间可能很长。”特大型号运输机说,似乎没有被激怒的样子,并且再次伸出右手,那只手厚重,粗糙,装甲表面布满细密的划痕。

“……合作愉快。”迟疑了一下,红色seeker最终握住那只白色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摇了摇,面部装甲写满了近乎悲悯的嘲讽和鄙夷。

 


【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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