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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爬墙,随缘回坑。非常乱,且非常懒。

[盗笔/花瞎] 偶遇包养对象在站街怎么办

*突发梗,一发完。字数4k8。

*跟风原作搞一搞。本质还是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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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包养对象在站街怎么办

文/诺克斯



解雨臣把车停在路边,放下车窗,又仔细地看了一下站在对面街角的人。

那个确实是黑瞎子,他化成灰解雨臣也认得出,毕竟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看过了。

解雨臣看了看他前后的路标,有划线,可以停车。但街对面是不行的,于是他把车停好,跨过污浊的排水沟和井盖,走向对面街角。


“你在这里干什么?”解总开门见山。

黑瞎子看了看头上的交通灯和路牌,确信自己是在街上,又看了看自己的两条腿,确认自己是站着的,这情况实在一目了然,于是他嘬了一口烟,干脆地回答,站街。

解雨臣从头到脚地震了一下。

黑瞎子补充了一句,“站在街上等人。”

解雨臣还是保持着凝固的状态。

他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墨镜照例遮住大半个脸,头发平平整整地束在脑后,有几缕实在长度尴尬的发丝落在耳边,让人想伸手去撩。黑瞎子难得没有穿那身下地的装束,雪白的衬衣看起来人模狗样,扣子居然规矩地扣到倒数第二颗,外面随意地套了个欧式的风衣,敞着前襟,隐约露出起伏的锁骨。

很好,看起来确实像是个站街的。解总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缺钱?”

“我什么时候不缺钱?”

这话好像也没错。解雨臣用眼色又刮了他一遍,这件风衣还是解总买的。

“你这白衬衣我好像没见过。”

“别人给的。”

解雨臣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吸了一口气。

“瞎子,你要是缺钱你可以跟我说——”

“怎么,我一个大活人有手有脚又不残废,自食其力接个活,还要跟你打报告吗?”黑瞎子也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完整的烟圈,仿佛在嘲笑解雨臣的作用等于零。

——打什么报告?不残废也是个半瞎,你接的活80%都是我介绍来的,四舍五入是我在给你发工资,你身上穿的衣服是我买的,开的滴滴有一半的时间都是我在打,四合院的门锁和暖气是我花钱装的,连床头柜的润滑剂都是我的,你简直生活在我解雨臣的天使投资里,自食其力个屁?

解总在内心里一股脑地腹诽着,其实并不是非要把KY的事提出来当案例,但如果他不自备一个,就只能将就路边超市买的大宝。他对黑瞎子得过且过的品味实在不敢恭维。

黑瞎子还是好整以暇地抽着烟。他俩这样站在路边颇为显眼,有好几次路人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们,大概会以为这是站街男正在勾兑大老板——虽然话这样说好像也没错。

毕竟解总钱也花了,睡也睡了,这都不叫包养,那解总也只能当肉包子打狗了。

不知此刻欠了几个亿的吴小狗有没有在福建山里打喷嚏。

解总还是不开心——当然不开心,撞见自己的包养对象在站街,谁都不开心——只是他的理智和涵养克制了他当街揍人的想法,此刻他迷惑大于愤怒:我解雨臣哪里亏待你了,用得着你平白无故跑到这里来站街?有没有契约精神啊,堂堂海归?

解总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他身为金主的定位。


黑瞎子没想到会在这里撞上解雨臣。

倒不是说多意外,只是这个地段、这个时间点,委实不是多光彩。他也不是想在这里站着的,只是因为答应了要等人。

霍秀秀下午来电话说她家名下有个高档西餐厅,让一个商界大佬包场给女儿搞生日宴,指名要现场乐队,结果好死不死唯一的小提琴手因为去了趟石家庄,隔离了,于是问他能不能临时代打一晚上,作为交换,可以减免半个月房租。

他一开始没什么兴趣,就推说没合适的服装,结果那边立刻闪送了一件成衣过来,并且告诉他餐厅那边乐队有统一制服不用担心。黑瞎子算了算时间,其实工作时间也就只有几个小时,中途还有间歇性休息,反正他也没别的事,省半个月房租倒也划算。

鉴于是相对正式的场合,他稍微收拾了一下造型,把衬衣扣子扣好遮住肩颈上的掐痕,然后去接头点。霍秀秀当然是不会忙里抽闲来接他的,只是派了司机。司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说了个接头地点刚好在红灯区,搞得他掐点儿傻站在这里——比起站街,更像是窑子门口的打手。

谁料到这就遇上了解总开车路过。

黑瞎子没想到这辈子他居然有要靠拉琴挣饭吃的一天,也不太想让解雨臣知道,否则今后肯定要被解总作为调侃的笑料,所以他也只是告诉对方他是在接活。拉小提琴是活儿,下地挖坟也是活儿,反正都是出卖身体和力气,没什么太大差别。

只是没料到解雨臣反应这么大,连脸都白了几个色号。虽然解总本来就挺白,但他在霓虹灯下咬肌颤动的样子还是让黑瞎子有点不安,这人怕不是吃坏了?还是他太担心自己背着他接活儿?

为了安慰对方,黑瞎子拍拍解雨臣的肩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简单活儿,就一晚上,反正都是卖身,比下地轻松。”

解总听完,身形晃了一下,几乎脚步不稳。他伸出手来扣住黑瞎子的手腕。

“卖什么,轻松……?”解雨臣目光如炬,“就算是卖,也该你卖给我,你站在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你突然发什么脾气?”黑瞎子把手抽走,甩了几下,能感到对方用了八分力气,这并不轻松,“屁股都给你日了,还要怎么卖给你?再说这是现活现结,还是你熟人介绍的,没什么好担心。“

这话好像起了反效果,解雨臣直勾勾地瞪着他,仿佛狐狸在磨牙。


解雨臣聪明的大脑立刻飞速运转起来。

黑瞎子一般不接陌生人的单子,所以这个熟人,肯定也是他的熟人了,而他们俩共同的熟人,不外乎就那几个。一张不存在的EXCEL表格浮现在脑海里,解总像是在公司里看招标材料一样,立刻排查了一遍候选人。

哑巴张第一个出局。神仙不要来掺和人间的事儿。

王胖子虽然在北京有一定势力,但主要在潘家园一带,而且他的性格肯定不屑于搞拉皮条。

苏万直接排除,他师父一有什么事,孩子跑得比解雨臣这个金主还快。

黎簇倒是很像,但这小子最近和政府那边得很近,不会在节骨眼给自己搞一些可能触及红线的业务。

那么,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结果,剩下的就是唯一凶手。

解雨臣看着黑瞎子,缓缓掏出手机,“你等我先给吴邪打个电话。”


福建雨村。

因为张起灵不参与斗地主,所以吴邪只好和胖子一起打双人麻将。他刚摸了一张杠,突然手机响了,还是解小花打来的,不能不接。吴邪叹了口气,把牌摸进自己这边,伸手去拿电话。

这时手机铃声挂了。

吴邪皱着眉看了看,摸不着头脑,胖子在对面催促他赶紧出牌,他把精力再次投入到筒条万的战斗中。


黑瞎子按着解雨臣的手和手机。这事儿让解雨臣知道已经够烦了,还要让吴邪知道,那还不如到微信群里发个红包昭告天下。

“你省省吧,”他对解雨臣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几个小时就完了。虽然不是什么好活,但忍一忍也能过。”

这是忍一忍就能过的事儿么?解雨臣差点反问出来。这个人在斗里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也就算了,在这种时候也不把自己当回事,一点被包养的自觉都没有,这是他说了算的事情么?他把——他把金主当成什么了?!

“你给我停下。”他一字一句地回应,“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

黑瞎子想要回答,但身后的鸣笛声打断了他们。

一辆玫红色的卡宴停在他们身后,颜色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车。司机看到他俩的手搅在一起,有点尴尬地给解雨臣打了个招呼,又看了看两手空空的黑瞎子,说:“齐先生,您没带器具么?”

黑瞎子说,“不是说那边会提供?”

“有是有,怕您不习惯,毕竟尺寸和松紧……”

琴弦这种事现场调一下就是了,他也没想这种场合还要带自己的琴拿去用,于是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然后拉开车门。他回头的时候看到解雨臣整个人还是惊吓到石化的状态,好像一尊刚从博物馆里搬出来的雕像。他叹了口气,又走下车,拉着解雨臣揉了揉头发。

“回来再说。”

然后他把自己塞进车里,司机一边关车窗,一边说,就等您了,那边非要人齐,您知道那些有钱人就是怪癖比较多……

黑瞎子看着解雨臣还呆滞在原地,挥手给了他一个拜拜。


车尾灯像幽灵一样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解雨臣才回过神来。

他慢慢地摸出车钥匙,拖着脚步走到车边,摸索着开了门坐进去,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路边的霓虹灯忽明忽灭,按摩店小姐靠在门边双手托胸,二手碟片的老板刚刚换了张新的,哀怨悠扬,是《金陵十三钗》的原声《秦淮景》。

我有一段情呀,唱给诸公听……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呀……

他突然一阵恶心。

这是什么世道,金主路遇包养对象在站街,还要当着自己的面跑路——他们还谈论什么道具、尺寸、松紧——正好窗外就有家成人用品店,解雨臣看着橘红色的招牌就觉得眼睛一痛。

有钱人的聚会是什么,怪癖又是什么,他根本不想知道。

他没有点火,只是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直到指关节都发白。数十年的高压生活让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感情是不能轻易表露的,无论是爱还是恨,暴露意味着弱点,弱点意味着失败。

他点了一支烟,但并没有抽,放任它烧了半截。窗外的音乐已经放到了《她们走进大门》。解雨臣突然摁灭了烟头,掏出三张红色钞票递给碟片店老板。

“老板,换个曲子,就放《当爱已成往事》,放到打烊。”

老板摇了摇头说,“帅哥,我们现在不收现金了,走微信还是支付宝?”

“就不能花呗吗?“解总愤怒地收回手,心想明天就找人吊销这家店的营业执照。然后他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

凡事总会有筹码。而解家小九爷早已学会在这个黑暗扭曲的世界中如何栖身,如何生存,如何利用筹码获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快两点的时候,玫红色卡宴才把黑瞎子送回四合院。

他掏出钥匙,却发现门没锁,虚掩着。他推开门一看,卧室的灯亮着,俨然一个直白的邀请。

解雨臣果然在卧室里,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吃着一根棒棒糖。圆润的糖球从他嘴唇间被拔出来,发出一声脆响。

这明显来者不善啊,黑瞎子想。

解雨臣站起来伸手就扒他衬衣,黑瞎子退了半步。

“别慌,我检查一下。“解总皮笑肉不笑,”看看我留的印子还在不在。“

“我知道你就是不爽这件衣服,反正也不是你买的。”他还想说点什么骚的,对方的手已经搭上了他后腰,那里的皮肤迅速热了起来。


完事后两人还是照常躺在床上。黑瞎子点燃一根烟,又想起解雨臣不喜欢,正要去摁灭,旁边伸过来一条光溜溜的胳膊,把那支烟夹了过去。

小九爷吸了一口,向半空中吐出一个烟圈。

黑瞎子笑了笑,“这不是二爷教的吧。”

“跟你学的,”解雨臣把烟扔进桌上的半个啤酒罐里,“很多事情都是跟你学的。”

“那我要赞一句‘青出于蓝’?”

“免了,以后留给苏万吧。”解雨臣突然掏出一沓纸,拍在他脸上。

黑瞎子看了封面十分钟,以便确认自己眼睛还是正常的。是一份《包养协议》。

解雨臣坐在旁边掰手指。

“这房子不是我的,但门锁和暖气都是我的,床单是我买的,沙发的罩子是我带来的,桌上的茶叶和茶杯都是我买的,连每次用的套子和KY都是我的。”

“那是你看不上我的啊。”

“谁他妈要用你的大宝SOD。”他缓了一口气,继续数,“你接的单子都是我发的,滴滴生意也是我在照顾,换句话说我才是你的衣食父母——”

眼看黑瞎子脸色变得和墨镜一样黑,解雨臣心里涌起了奇妙的、胜利的快感。

黑瞎子抠了抠脸,“怎么说得好像我被你包养了一样。”

“什么叫好像,就是你被我包养。”解总抠着字眼,“赶紧签字,安心被包,什么站街……今晚的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黑瞎子看着他笑起来。他没有戴墨镜,所以他们之间毫无遮挡,解雨臣在昏暗的灯光里看那进那双眼睛里,他依然看不清这个人的心思,即使他们坦诚地躺在一起。他伸手过去摸到了对方颤动的眼皮,好像梦里的人正要惊醒。

瞎子捉住他的手腕,把那只手挪开。

“今晚真的只是去打工,卖力气而已。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别随便接乱七八糟的活。”

黑瞎子没忍住硬是笑了出来。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解老板?床也让你上了,睡也让你睡了,还管我打什么工呢?”

“你得搞清楚你被包养的定位。”

解雨臣顺着那个动作把人拉过来,让自己可以刚好靠近那处浅浅的颈窝里。他的手顺着颈子下滑,摸到颈椎和肩胛,那里还残留着许许多多的掐痕,像是宣誓主权的界标。他张嘴咬了咬送到嘴边的锁骨。

“你怎么突然幼稚起来了,我认识的解雨臣不该这么计较啊。”

“还不是先生您教得好。”

黑瞎子嘿嘿嘿地笑着,那些新鲜的咬痕都跟着颤动起来。

“这不太对啊,放以前,怎么着也该是我八旗王爷包养你个梨园戏子……怎么现在好像还搞反了。”

“这就是社会主义新中国的好了。”解雨臣松开手,压着他的肩膀让他翻了个身,“劳动人民要压倒封建统治阶级嘛,字面意义上的。”

他的手顺黑瞎子的脊柱摸下去,后者知道这是第二轮要来了,自觉地趴好,脸埋在枕头里闷着笑出声。那叠胡乱写出来的协议握在他手上,随着即将展开的情事要变成一堆废纸。

它确实原本就是一堆废纸,因为有些事情并不需要签字来确认。


又过了两天,解雨臣才从霍秀秀那里得知那晚上的事情真相。据秀秀说,虽然没上妆,但花姐的脸突然红一阵白一阵的,那叫一个好看哦……



_fin




OS: 是和朋友聊天的时候想到的,就随便搞一搞。我果然搞什么都会画风走偏……

虽然可以磕糖,但我还是要从棺材里用腐朽的声音呐喊出,花夜前行写得太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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