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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爬墙,随缘回坑。非常乱,且非常懒。

[Fate/ stay night][双弓]Requiem for a Dream 14.


山上的朋友你们还好吗!!!!!!!!!!!!

是的你没有看错,两年之后,这个坑终于又开始更新了!!!!!!!!


我知道你们已经忘记了前面的剧情(我也忘了),所以前情提要如下,需要的请自取。

[Fate/ stay night][双弓]Requiem for a Dream 1.

[Fate/ stay night][双弓]Requiem for a Dream 2.

[Fate/ stay night][双弓]Requiem for a Dream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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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stay night][双弓]Requiem for a Dream 13.


14.


故事的开始满载着凄厉。

阿贝尔·克瑞格上尉服役多年。作为一名优秀的士兵,他身体强壮、头脑精明、战功卓越,有他的铁十字勋章为证;作为一名指挥者,他时刻牢记着属于国防军的荣耀,这支队伍声名显赫,闪电战的铁蹄曾经碾压过无数欧洲的土地。

德国投降之后这支残余的部队退守在这个孤独的小岛,与诡谲的魔术师、无机的人造人、难以理解的法术和仪式为伍。前导师凯因斯永远保持坦诚却又深不可测的姿态,爱因兹贝伦的叛逃者看不起一切普通人——在这个爱因兹贝伦的废弃工房所在的岛上,克瑞格上尉作为最高军事指挥,并没有享受到实际上的权力。他接受凯因斯赠送的灯盏并非出于友好,而仅仅是因为希望能够最大限度节省宝贵的物资。

他是优秀而强大的人类。然而也仅仅是人类。他早该料到那些奸猾的魔术师不会做出任何善行。

 

起因如同所有烂俗的恐怖小说一样充满悬疑色彩。在这个晚上他的士兵一个接一个被神秘的杀手干掉,没有任何活着的目击者或者凶手来去的痕迹,甚至看不出是什么武器造成死亡。他几乎怀疑盟军是不是已经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登陆,但理智告诉他这不可能。入侵者仿佛来自远超人类理解的范畴,因此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些狡诈的魔术师。

然而他没有能力逼问出真相。直到凯因斯以放弃全部对士兵的指挥权为理由交换私人空间的时候,他能做的也只有全盘接受。

他并不知道这一允诺将为所有的士兵带来怎样的地狱。

凯因斯发动了藏在蜡烛中的药剂,将士兵变成活着的尸体,整个建筑物顿时成为怪物的巢穴。克瑞格上尉目睹自己的勤务兵被徒手撕开了腹腔,内脏的颜色伴随着还在跳动的心脏炸裂。丧尸们分食同袍的尸体,剩下的人都已经成为怪物的同类。

上尉打空了最后一发子弹,只能躲进自己的房间,将所有的家具堵在门口,虽然他知道那拖延不了多久的时间。他身体颤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试图在房间里思考出头绪——解决现状的办法,或者联系上魔术师的方式,然而血气冲涌的大脑只有空白一片。

房间的门正在经受着外面的猛烈撞击。木片碎裂的声音也一并撞击着上尉的鼓膜。

木门被破坏的那一刻他已经放弃了挣扎,身在地狱,无人可得救赎。突然之间桌上的灯盏放出诡异的强光,灯盏中的烟雾不断聚拢又扩撒,好像某种正在呼吸的器官。然后那盏灯上突然抽出长长的藤蔓,带着尖刺的触手缠住上尉的身体,将灯盏硬生生埋进他的胸腔。那些刺进皮肤的藤蔓吸取着宿主的血肉,他开始迅速变异,身体膨胀,皮肤硬化龟裂,喉咙里发出拖长的咆哮,军官的人性至此消失,尸体们迎来了他们的领导者。

 

此刻,战况呈现出微妙的三足鼎立的状态。

守护者迅速理解了这个状况,并且在大脑中模拟出各种可能性——三方对峙,两两制约,这种平衡必定会在短时间内被打破,而最有可能的结果无疑是其中一方被两外两者合力消灭。他权衡着,敌人分别是被魔术变异的士兵和喜怒无常的英灵——因为之前的骚动他已经将任务目标改为消灭丧尸为第一优先,因此即使现在吉尔加美修就在眼前,他依然会将上尉作为下手的第一选择。

只是不知道喜怒无常的英雄王,会不会对他的行动造成什么阻碍呢。

想法尚未成形,凶器已经在手。守护者将干将莫邪重新握在手中,身体飞旋朝着丧尸猛劈——如果这个过程中吉尔加美修对他进行攻击,就意味着他将腹背受敌,虽然阿赖耶能提供足够的魔力,但想要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

但是时间太短暂,他来不及思考“假如英雄王趁机偷袭自己”的应对策略了——如果对方真的趁这个时候动手,那也只能认命自己赌输了这一把。但他感到,那个性格扭曲的王并不会在这种时候动手——没有任何理由,只是这么“觉得”罢了。

危险的赌局,在思考之前就已经下注。

金色的刀剑在他身后发出破空的响声。

 

让守护者困扰了数秒钟的问题似乎完全没有对英雄王造成影响。

巴比伦之门在他身后打开,金色的刀剑呼啸着刺向敌人们,将丧尸的躯体割裂。刚才撕咬着英灵的丧尸都不得已松开口,随即便被一把又一把剑刃穿透,惨叫声此起彼伏堪比地狱。英灵感到阿赖耶的力量正在顺着内部的回路一丝一丝修补他残破的身体,但他等不及彻底修复便冲向了丧尸中最后一只也是最难缠的上尉。

上尉的身上已经扎满了数柄尖刺,他抓着泥人的那条手臂断成两截,变色的肉渣溅得满地都是。他颤抖着,暂时性地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眼疾手快的守护者立刻收起双刀,侧身一捞将泥人从怪物的控制范围带走。英灵单手搂着人造人,后者在他的臂弯里轻得像是一片羽毛——那孩子没有重量,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

英雄王斜斜地瞟了一眼守护者,没有任何感谢或者谦让的意思(对英雄王来说这才是正常反应的),只是举起了手臂,于是更多的刀剑浮现在空中,落雨般飞向满屋丧尸。在挣扎的怪物中间,上尉发出惨烈的咆哮,口鼻都溢出污浊的液体,伤痛让他失去了作为人类的理智,他嚎叫着扑向两名英灵,显然已经把他们视作同等的敌人。

不管是否出于自愿,此刻前来杀戮的守护者和本该成为目标的英雄王,似乎不可避免地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虽然也算是合理,不过……可真是微妙。

守护者没有发现自己又习惯性地皱起了眉头,要他跟吉尔加美修配合战斗?还不如从岛上一箭射中柏林国会大厦的旗杆来得简单。

然而最古之王再一次显示了他的大度(?)和不可预料。

“也好,待本王先收拾干净。”说话间鲜红的眼瞳闪了一瞬,英雄王提高了音调,好像完全没有守护者那样的思考。在前来灭杀他的刺客动手之前,独断的王单方面宣布了他们被迫结成的同盟。而且他好像毫无顾虑,对于这位刺客会不会在背后捅他刀子没有半点疑虑。

……这真是太糟糕了。这会让守护者忍不住对这位思维跳跃的王者抱有好感的。

——显然英雄王并不在乎守护者的想法。

“那边的英灵,你那些剽窃的伎俩,能跟得上本王吗——!”

真是太跳跃了——总觉得,好像接到了什么了不得的邀请啊……

白发英灵怀着微妙的心情念出吟唱,将固有结界中的无数剑刃释放在这狭窄的空间。

 

如果有地狱,大概也就这副光景了。

除了少数几匹丧尸还在抽搐之外,已经没有能够活动的怪物。金色王者漫不经心地指挥着利剑将最后两匹丧尸斩断。守护者看着他几乎毫无防备的背影,暗暗地将魔力聚集在双手,等待干将莫邪上的裂纹一点一点消失,随时准备与英雄王决一死战。

王看了看一地狼藉,把目光移向对面的红衣英灵:“肮脏的东西。”

英灵不确定他是在说地上的尸体还是在自己,便没有回答。结果英雄王的眼睛死死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英灵迟疑地开口:“难道……你在等我回答你吗……”

“否则这里还有别人吗?愚钝。”王不满地说,让英灵不敢预测他下一步是要开王财还是要开玩笑。吉尔加美修把英灵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似乎还颇有一点满意。

在英灵的记忆里,他们当然不算熟。但英灵了解这位古老的王者,虽然脾气从来都阴晴不定,但英雄王干脆而直接的思维方式反而显得极为简洁。他既然宣布了短暂的同盟,那么在正式宣战之前,通常不会背后捅刀。

但也难说——毕竟这是那位难以捉摸的王者啊。

英雄王尸体堆里走了几步,并不知道身后的英灵正在脑内吐槽,只是目光嫌恶地扫过地上的尸体。

“逃走了。”他说。

守护者立刻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然后搜寻整个房间,每一具尸体都逃不过他鹰一样的双眼。他很快地把房间里的尸体扫了一遍,果然没有。

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中,并没有作为首领的上尉。那头狡猾的怪物趁着两名英灵绞杀他部下的时候,不知何时已经逃离这个现场,而本应该被救下的人造人也不在此处。

英雄王的眼神显示出他此刻心情不好。

这是理所当然的,在两名英灵的围攻下,上尉仍旧能全身而退,毫无疑问是对英雄王的侮辱。而人造人,无论他是自己主动离开还是被人带走,作为英雄王的御主,他的存在直接关系到王本身。

——他会立刻拿我泄愤吗?守护者握紧了短剑。

英雄王朝他转了半步,用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说:“去找那个人偶。”

守护者挑起一侧的眉毛。

王好像没有看懂他的质疑,甚至把要求又重复了一遍。

“你,立刻,去找到那个没用的人偶。”

英灵的嘴角抽搐了两秒。

“怎么说也是你的御主,竟然让身为敌人的我去找?我可是会杀掉那孩子的哦?”

“你的目标难道不是那些下贱的怪物吗?”

英雄王瞪了他一眼,却没有继续,只是转身大步走去。惊诧于王敏锐的洞察力,守护者只好跟着也走了出去。

 

通往地下室的道路仿佛延长了一万倍。

菲塞勒跑了几步,又气喘吁吁地靠在冰冷的石墙上休息了会儿。他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墙上的蜡烛,幸好因为梅茨格·冯·爱因兹贝伦的施法要求,这个区域从没有士兵驻扎,因此费尔巴哈导师也没有在这里安置丧尸药剂。现在他要经过这条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通道,去地下室寻找他的目标。

他努力移动沉重的小腿,强行把自己从墙上拉起来,继续往前走去。

 

仪式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菲塞勒终于抵达到那扇门前。门虚掩着,他小心翼翼地推了半把,门应声而开。

里面依然是血腥的处刑现场,梅茨格·冯·爱因兹贝伦的尸体还在那里斜躺着,地上的召唤阵像是暗红色的警戒线。学徒只好背贴着墙壁,小步小步地诺到祭坛那边去。他的目标在那里。

用于召唤的圣遗物——世界上第一条蛇的蛇蜕,正盛放在木匣中。

那正是菲塞勒当年被费尔巴哈导师的药物催眠,然后从时计塔窃取出来的东西。学徒的想法很直接,当年他因为偷盗这项昂贵的藏品而被时计塔列为叛徒,那么如果他想要恢复自己的身份和名誉再次回到魔术师的世界,必然需要将这件失窃物原封不动地退回。

他三步并两步地冲上去,一把将木匣扣紧,把那件失窃物牢牢地锁进匣子里,然后把匣子抱进怀中,好像一个贫苦的农民从田里挖到一堆金子。

学徒很清楚,他的后半生就赌在这木匣中的蛇蜕上了。

他把木匣打开看了两眼,又合上,又打开,好像害怕只要那东西不在他的视线里就会自己长腿跑掉一样。他现在需要想办法离开这个岛,他知道这个岛有一个简陋的港口,唯一的一个,那里有条破船,那是他仅有的希望……

有东西拽住了他的裤脚,菲塞勒立刻栽倒在地上,像是惊吓过度的鸟一样哆嗦着飞快地靠向墙角。然后他看清那东西不过是一只白色的猫,嘴里叼着他的裤子,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见鬼的东西。”他气急败坏地一脚把猫踹开,猫在地上滚了两圈,对着他嘶嘶地龇起尖牙。猫是一种极有灵性的动物,而这也是菲塞勒不喜欢它的原因——它们总是给人一种偷窥着一切的错觉。

菲塞勒正打算补一脚把猫提出他的视线,这时猫突然惨叫起来。一阵凄厉的嘶鸣从它嘴里发出,它的前爪扣着地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抓住它的后半截身体,用力地想把它拖进帷幕的阴影。

那会是什么——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

在猫撕心裂肺的叫声里,菲塞勒感到恐惧再一次咬住了他。他只好死死地把装着蛇蜕的木匣搂紧,拼命往后退。

当猫再一次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东西”。

 

一颗血红的心脏,跳动着,伸出很多根须一般的触手,扎进肉里,就这样附着在猫的背上。那颗心显然是活的,并且随着每一次跳动,从内部透出某种光亮。猫也是活的,但它肯定已经不是之前普通的野猫了。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颗红色的心脏上的根须翘起来晃动着,仿佛在探查四周的情况。那种形态对学徒来说并不陌生,他的导师曾经尝试过用特殊药剂对一些已死的个体进行细胞活化,使没有生命的肉块也能像活的一样行动——而菲塞勒不止一次看到梅茨格·冯·爱因兹贝伦盗取费尔巴哈的研究资料,他肯定也把这些药剂的配方偷走了,然后用于他自己的——

他自己的什么?

梅茨格只研究一样东西。

——圣杯。

学徒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冰窖。他又死死地瞪了那只猫两眼,看到那颗跳动的心脏。这里是梅茨格的工房,是整个岛上灵脉最集中的地方,这间小小的地下室用于召唤英灵,它必然有两样东西存在,其一是学徒怀里的圣遗物,其二是维持英灵存在的圣杯。他不敢相信那个判断然而似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这个结论——

那颗心脏,正是梅茨格仿制出来的伪圣杯。

 

学徒大叫了一声。猫被他一惊,立刻闪身躲进了帷幕背后。

学徒的惊讶并不是因为发现了伪圣杯,而是有人在这个时候推开了虚掩的房门。进入地下室的是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们在今天已经打过好几次交道。

那是梅茨格的另一件作品,未能成为圣杯的人造人。

都不知道对方意图的两人对峙着。人造人注意到了学徒怀里的木匣,后者又把它抱紧了一些。

人造人先打破了沉默。

“放下圣杯。我需要那东西。”它说着,手指间出现了闪亮的水银丝。这无疑是威胁。

学徒咬紧了牙齿。


tbc.


PS,那啥啊,因为这次隔了两年才更新,我真的不敢保证之后会写出什么鬼东西来啊……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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