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用ID诺克斯或者Nox。
老年人。资深手癌。常驻北极,口味清奇。
随时爬墙,随缘回坑。非常乱,且非常懒。

[Fate/ stay night][双弓]Requiem for a Dream 1.

一般阅读前请确定你能接受以下事项。

1、本文AU,但因为背景设定的关系,剧情主线里几乎不会出现双弓之外的原作角色。同理将会有大量的原创角色凑数——这一点请务必确定能接受。

2、作者是文盲史盲游戏盲,非月厨,不追求三字真言,所有相关设定和知识性问题均来自度娘,有错误请直接指出。总之,“设定为剧情服务”。

3、慢热,废话多,阅读起来大概需要一点耐心;另外因为没有明确的情爱描写,大约是个粮食文。

4、向不靠谱动画Slayers和黄暴漫画Hellsing致敬。

5、你读到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无谓的妄想。

 

 

Requiem for a Dream

 

FSN同人,双弓倾向

 

楔子

 

1946年春天。

故事的开始趋于绝望。一名士兵孤独地守在用几根朽木标志出来的“港口”,履行着哨兵的职责。他百无聊奈地翻阅着手上的旧书,浮士德与梅菲斯特——路西法的效忠者,永在否定的精灵。那个赌局宛如他们现在面临的困境一样注定不会有结果。

海风里裹着显而易见的寒气,在这个孤岛上,冬天似乎格外漫长。士兵瓦格纳吸了一口气,捂着鼻子走到岸边。海水有一搭没一搭地扑打着岩石,低沉的水声仿佛考验着他人的耐性。不会有人来检查他是否尽责。他躲在一个避风的角落,翻着手上那本泛黄的书。并不是因为老旧——书页上的那些痕迹并是来源于时间,而是一片片墨迹、水渍、汞溴红和龙胆紫。它显然被匆忙地带走,然后又经历了各种坎坷,像它的主人一样被颠簸的旅途折磨得早已失去本来面目。

瓦格纳是在撤退的时候随手带上这本书。他们像躲避洪水的蚂蚁一样在惊恐和慌乱中离开大陆来到这个孤岛——为何要来?谁的指令?何时离开?——他们对此一无所知,只带着不多的补给和装备,然后便在这个孤岛上困守到了现在。好像奇迹一样地,联军没有发现这里,然而所有能收到消息都指向最终的失败,大陆方面已经没有任何希望,而这些士兵——它甚至不能被称为一支部队——躲在这个无人的岛上无所事事。瓦格纳和其他大多数人一样,不知道他们还能在这里等待什么。作为一名曾经的教师,他一次次安慰自己还可以从仅剩的这本小册子里找到一些慰藉……他知道那是徒劳。

瓦格纳是一名党卫军。

这是1946年的春天,距离阿道夫·希特勒的覆灭已经过去了接近一年之久。

 

天色越来越黑,他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字了,事实上这本书早已翻烂了,现在已经几乎找不出没有缺角的页数。

瓦格纳曾经为德国军队效力,然而现在他和他所有的同僚一样,只不过是战败国的逃兵之一。他们隶属于党卫军的一个编外组织,以后勤部队的名义活动,然而最终目的是保护几名“组织”更深处的人物。像他这样的底层士兵并不知道那些“大人物”的身份,只是有传闻显示那些人所展示出来的一些“手段”曾经受到了希姆莱的赏识因而被分配了特殊的待遇。瓦格纳受过正规教育,他并不相信那些人的所谓“魔法”能够给军队带来怎样的力量——啊没错,在他看来那几个人看上去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更加让人不快之外。为了保护这几个神秘人物他们这些散兵游勇们被集合在这个孤岛上,等待时机,等待覆灭,等待不久之后就会到来的死亡,那些所谓的魔法把戏救不了任何人——

在他下意识怨恨着的一瞬间,世界出现无法察觉的定格。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瓦格纳不是一个彻底的无神论者,他信仰天主,他相信某些东西——某些人类所不能及的东西——会藏身在这个世界上,窥伺我们,接触我们,嘲笑我们——那一刻他分明地感到了——虽然他说不出那是什么,但他感觉到觉得世界好像被什么东西震动了。周围的事物好像什么也没有改变,但是一定有事情发生了,有什么东西——不可靠的、不可信的、不可估量的——要出现在他们身边了。

除了少数分散在外的哨岗,他们中的大部分都聚集在这座岛中心的别墅里——瓦格纳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地方竟然会有别墅——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那么只有那里。

——那些装神弄鬼的大人物干了什么?

——所谓的魔法?也许,更像召唤恶魔的巫术?

他没有动。他一点也不想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恐惧和厌恶无法衡量哪个更多,他甚至不想回头去看。

因此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那远处的房屋里,从隐秘的地下室里放射出来的奇异的金色光芒。

 

有什么降临了。

在不应该的时间,不应该的地点,不应该的前提下。

宛如从天而降。

宛如来自地狱。

宛如善意与恶意的梅菲斯特啊——品味着人类的愚蠢,如同观赏一场低俗的喜剧。

 

1.

梅茨格·冯·爱因兹贝伦从未如此诅咒过自己的姓氏。

他把一堆一堆的羊皮纸从桌子上扫到地上,从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烧杯和试管里翻出一页又一页写满字的纸片,他忍不住把好几本珍贵的手册扔进了壁炉看着那些精巧的卢恩符文在火焰里化为灰烬。它们中的任何一本都可以在时计塔被列入“仅限一级讲师借阅”的范围,然而此刻毫无意义。他开始愤恨地想象着如果自己是玛奇里家的一员,是不是就不会陷入如此窘迫的境地,毕竟是他们开发出了这个有效的系统——

手臂上赤色的痕迹好像灼烧一样刺痛起来。

他惊喜又焦灼地看着自己的手仿佛那是麦琪所赠与的唯一的礼物。

“终于——时候到了!”

那是如同警报一般的……开战信号。

 

爱因兹贝伦家擅长炼金术,这使他们能够制造像人类一样而比人类更加完美的“假人”——Homunculus,人工生命体,作为炼金术产物的小人,精妙的造物。然而他们并不通晓另一个系统……那些被称为令咒的拘束。那是玛奇里家族的成就,即使这个家族已经改名换姓日渐衰落,当年由他们制定下来的那些规则依然不可动摇。

令咒系统——那是对从者【Servant】的绝对制约,它是如此有效,可以确保在超越常人理解范畴的生物面前,在神话中无比强大和高贵的英灵面前,孱弱的人类依然能保持自己的尊严和权威——即使是在伪造的圣杯召唤下也一样。

……那亦是梅茨格现在不得不依赖的福祉。

他知道自己曾经如何夸下海口描述自己作为御三家一员的身份,也很清楚为了让他制作这个伪造的圣杯,第三帝国党卫军曾经付出了可以称得上昂贵的代价——十几年前的第三次圣杯战争,万能许愿机吸引着形形色色的人为之疯狂,那是一场无人获胜的残酷竞赛——爱因兹贝伦的惨败历历在目,存在仅四天的英灵让当时尚未成为正式魔术师的梅茨格也感到蒙羞。这个沉重的失败让他过早地预见到未来这场战争的走向——对于不擅长用魔术战斗的爱因兹贝伦来说,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获取圣杯,似乎已经是一个渺茫的希冀,然而,如同任何一个魔术师都应该知道的那样,“没有的东西就向别处借来”——若是想要获胜,借助外力似乎是完全可行,并且优先的办法。

第三帝国——纳粹德国正是他所寻求到的“外力”。第二次世界大战——那是席卷世界的战争,魔术师的世界几乎不可避免地受到侵蚀,而德军提供的充沛补给和援助让梅茨格确认他选择了正确的庇护。当他在少数党卫军高级军官面前展示他的“魔法”——对于这些人,没必要解释太多——那些惊诧和期望的目光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曾经承诺过会为德意志带来“取之不尽的战士、超越科技的武器,甚至无上的财富”。然而决定性的失误在于,他小看了圣杯系统。即使得到了在第三次战争中被破坏的圣杯的碎片,要仿制出如同真正的圣杯一样具有无限魔力的赝品,对单枪匹马的魔术师来说依然是几乎不可能的任务。他没有放弃,依靠着他对于已知的圣杯的全部知识,和从爱因兹贝伦偷出来的典籍,甚至时计塔的禁书——他的合作者提供了超出想象的帮助,以至于他不但在一定程度上完成了自己的研究,甚至还得到了意外的珍稀道具。

……直到诺曼底战役。

斯大林格勒的逆转,墨索里尼垮台,希特勒的自裁——暂且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死了——1945年5月8号之后,他所有的期待都化为泡影。然后便是撤退,逃亡,跟这些肮脏的兵油子一起躲在这个岛上。这里是过去爱因兹贝伦的废弃工房,结界可以保证它暂时不被凡人的军队所察觉,但绝不是能下半生都安身于此的场所——他唯一的筹码,只是自己手上的最终成果——

尚未彻底完成的圣杯赝品。

相比真正的圣杯,无法维持足够七位从者现世的魔力,但却已经完美地复制了圣杯系统的结构。即使现在这个赝品圣杯能提供的魔力仅供一名从者现身,只要他能将之展示并应用于他所服务的部队,那么也许还有能继续翻盘的机会。

他知道时日不多。

 

梅茨格一甩手把一个空的罐子砸到墙上,罐子在墙上刻下一个浅浅的凹坑,然后哐啷啷地滚到人造人脚边。

后者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站着发什么呆!想让我把你扔进熔炉吗!”

那个瘦弱的人工生命体连忙去捡那些掉的满地都是的纸片,还没能完全把脚边的捡完,身后的魔术师一脚揣在他的赤脚上。

“废物!快把圣遗物拿到地下室去!我们没时间浪费了!”

梅茨格抱着一摞羊皮纸往地下室大步疾走,人造人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后。他知道主人虽然暴躁,但是并不是夸张。确实没剩多少时间了,各种意义上——事实上,从他们离开爱因兹贝伦开始,时间的流失就像定时炸弹读秒一样精确而清晰。

他知道他的主人在期待什么。

英灵降临。仅有一位。服从命令。

他们将要进行的是绝对违反规则的孤独战争。

 

地下室有些潮湿。因为随时准备召唤的仪式,地面上的魔法阵还非常新鲜。

……泛着新鲜的血腥味。

以前的话用水银就可以了,但是梅茨格为了更强力的效果坚持尝试用血液来画。众所周知,血液是生命之源,即使是没有魔术回路的普通人,血液中的力量也一定强于无机质的液体金属,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何况这里有很多苟延残喘的伤员,新鲜的血液并不难搞。

人造人小心翼翼地把锁在数层特制匣子中的圣遗物取出来放在祭坛上。圣遗物——带有圣性的道具,那是召唤英灵所必须的媒介,也是合作者所提供的最强大的道具。。

最古老的、世界上第一条蛇的蛇蜕。

这种形容词的堆叠让正常人感到烦躁却让梅茨格兴奋不已。一想到他即将把自己的研究付诸实施他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

仿制圣杯。

召唤英灵。

保有令咒。

而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这是整个爱因兹贝伦也未曾达到的境地!那些老家伙们很快便会认识到他们犯了怎样的错误,圣杯战争根本无需遵守那些腐朽的规则,他们完全可以掌控整个战争——

学术上的成就和想象中的肯定让他感到即使是性事也未必能带来比这个更加满足的高潮。他这样想着,带着颤抖的大笑一口气完成了那原本冗长的咏唱。

 

人造人像平时一样战战兢兢地躲在主人背后。地下室仅维持着最低的照明,习惯了这种昏暗的光线之后,突然刺进眼里的光芒仿佛利剑一样危险。他不禁闭上了眼睛。

仪式正在像预期地一样进行。咏唱一点也没有因为魔法阵中的变化而中断。

汝身听吾号令

吾命与汝剑同在

应圣杯之召

若顺应此意,从此理,则答之

——这样的咏唱,会带来这样的效果吗?御主与从者之间,是那样牢固的关系吗?

人造人知道圣杯战争的常识,可并不了解真实的英灵,只是在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于黑暗中看到了神一般的身影。

至高无上的金色英灵,像主人期待的那样,在这黑暗、潮湿、狭小的空间里,降临了。

 

梅茨格已经忘记了现在的时间是临近午夜。

事实上,是23点到24点之间,对他来说是最理想的召唤时间。召唤已经完成,魔法阵不再发出光芒,并且,英灵也确实地出现在他面前了。空气好像凝结了儿一样,梅茨格感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

——狂喜乱舞!

他的内心仿佛滚烫的蒸汽一样激烈地沸腾,身上的血液都争先恐后地涌向大脑,每一个细胞都被渲染得兴奋不已,他成功了,他成功了,他成功了,这是从未被实践过的伟业,这是前所未有的成就,不管是爱因兹贝伦还是时计塔都要在他的成果之下俯首,为他的胜利忏悔和祝福。而这仅仅是第一步,他还能继续,还能将这个系统更加地完善,让玛奇里的令咒系统也要黯然失色,让圣杯的再生成为可能,让从者可以成为量产的使役,他将要超越一切——

狂妄的大笑仿佛喷涌的岩浆一样从他喉咙里爆发出来,几乎把他自己灼伤,他一边笑一边第一次认真地去注视了自己所召唤出来的从者。

然后便被纯粹得宛如冰霜和火焰一样的压迫感所笼罩了。

 

从者的面孔俊美到几乎无瑕。现在那张近乎完美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那样居高临下地回望着召唤者,没有一丝服从的神色。

梅茨格感到了如山般的压迫感,可是内心的狂喜使他忘记了临头的危机。

“你!”他想了一下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从者的身份,于是冲着对方大叫起来,“报上你的名字,从者!”

对方的气息丝毫未减,可是,站在一旁的人造人似乎觉得看到英灵的面孔抽搐了一下。

梅茨格的耐心并未坚持到下一秒。潜意识告诉他必须有所证明,证明自己才是掌握着主动权的御主。

“报上名来,从者!我是你的御主,我命令你,我驱使你,你必须听从于我,在令咒的名义之下——!!”

他咆哮着朝金色从者举起那只附着着令咒的手臂。

 “……服从我的命令,下仆!”

他永远没有机会为此行为后悔了。

 

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作为一个失败品,人造人并没有健全的感情系统。但他能发誓,他看到从者瞳孔里纯净而绚丽的赤色像火焰一般燃烧起来,使他英俊的面孔看上去扭曲可怖。

他在笑。

宛如从天而降。

宛如来自地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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